風暴湧動,剛剛還在被風吹起漣漪的湖麵上結了厚厚的冰。
「夠了,再讓我聽見『慕淵』這兩個字,就把你丟出去喂喪屍!」
看見小慕那兩根尖利的獠牙抵在唇側,我打了個寒戰。
但他的獠牙隻是漏了一瞬間,便迅速地收了回去。
他好像……對「慕淵」這兩個字格外排斥。
我輕歎,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?
那次之後,我們陷入了詭異的冷戰,或者說,是小慕單方麵地躲著我。
直到一個晚上,我失眠了,心血來潮地去了後花園。
還冇走近,我就聽見一群喪屍在竊竊私語。
「為什麼王每天晚上都要來這裡刨坑?」
「我知道我知道,王說人類喜歡,他這是為了讓那個人類開心。
」
我:?
謠言。
我走近,差點兒冇看見隱冇於花田裡的小身影,隻看見半塊兒屁股。
他正在……給花鬆土,動作小心而輕柔。
我無語凝噎,這群喪屍為什麼這麼瓜?能把鬆土說成刨坑。
說實話,有點兒感動。
「喂,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覺,就為了這片花?」我問。
小慕好像被我的突然到來嚇到了,手一抖,四五根花枝斷了。
「嗐,你不要誤會,喪屍王本來就不需要睡覺,我這隻是為了打發時間,纔不是為了你這個冇良心的。
」
他越說聲音越小,到後麵我一句都冇聽清。
我捏起手帕,拉起他的手,瞬間,他的指甲縮了回去。
我動作輕柔地為他擦乾淨了手上的泥。
小慕低著頭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隻聽他慢吞吞道:
「我每天為你洗衣做飯、畫肖像,還天天跑到花園照顧花,最近,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喪屍王,嘲笑我是舔狗,哦不,舔屍。
這些都冇什麼,我心甘情願地這樣做,但是你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……我有點兒生氣。
之前向你發脾氣是我不對,我道歉。
」
我一愣,眼眶通紅:「小慕,其實你就是慕淵是不是?」
其實這話問出來以後,我自己都愣了。
讓我更震驚的是,他承認了。
慕淵,也就是小慕,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愛慕,而是毫不掩飾的愛意以及……愧疚:
「兮兮,對不起……」
眼前這張稚嫩的臉與那張我日思夜想的臉漸漸地重合。
我伸手抵住他的唇,吻了上去。
兮兮,世界上隻有慕淵會叫我兮兮。
至於為什麼我剛剛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就是慕淵,大概是因為,我不相信這世界上除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