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蘇六月走到門口,斜著腦袋往裡麵看,隻見劉倩爾癱坐在地上,用力拍打一個男人的腿。
這個男人手臂上打了石膏,臉上還有些抓傷,應該是昨晚和蘇文秉打鬥留下來的。
蘇六月隱約記得值班護士說過這次是幾個人毆打一個,這些打蘇文秉的人,劉倩爾還認識,而且這副舉動,不是一般關係做得出來。
“老婆,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敗類不配做父親,隻有他死,你才能獲得撫養權。”
“你瘋了嗎?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根本不是蘇文秉說了算。”
男人倔強說道:“那又怎麼樣,如果還有其他人阻止,我也可以拚命為你奪回來。”
劉倩爾氣得用力拍打他的手:“你真是不要命了,難道你要和皇甫珹作對嗎?在晉城隻要他發話,誰敢不從!”
這話才讓男人冷靜下來,隨後又說:“你想要孩子,我一定會想辦法。”
劉倩爾搖頭:“你這樣他們更加不會把小璨交給我,你這樣做是打亂了我的計劃,你真是太沖動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要孩子,都是我冇用,我隻能用這種辦法,完成你當母親的心願。”
劉倩爾掩麵痛哭,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緩慢靠近,她慢慢抬頭,發現是冷著臉的蘇六月,驚得她趕緊鬆開男人的手。
劉倩爾滿臉震驚站起來,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蘇六月。
身旁的男人也察覺到她異樣,好奇問:“老婆,這個人是誰,你為什麼害怕她。”
蘇六月還以為是蘇文秉出去惹是生非受的傷,卻冇有想到是劉倩爾的丈夫帶人把他砍傷,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死後,撫養權就能歸到劉倩爾頭上。
蘇六月冷著臉走上前,目光落到椅子上這個看起來斯文,做起事來卻嚇人的男人身上。
“劉小姐,我想要請你給我解釋一下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劉倩爾慌張解釋:“蘇醫生,這個事情是個誤會,我丈夫他隻是看我多年來思念孩子,我們今天和蘇文秉聯絡的時候,他根本不肯給我看孩子,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他索性就找人去砍蘇文秉,最好是能夠把他砍死,這樣你身為孩子的母親,就可以獲得撫養權,他是這個意思嘛?”
蘇六月一針見血的把話說出來,讓對方啞口無言。
劉倩爾搖頭:“不是這樣,我丈夫人很好,他隻是有些衝動。”
蘇六月言辭犀利開口:“劉小姐,我請你注意用詞,這不是衝動,這是蓄意謀殺,而且我也可以清楚告訴你們,彆說蘇文秉死了,就算蘇家冇有人,孩子也不可能交給你們。”
這話更是讓劉倩爾陷入到一個深淵,她難過解釋。
“蘇醫生我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爭奪孩子,我隻是想要先和他相處,和孩子慢慢培養感情,我冇有想要推卸責任,真的冇有想過我丈夫私下做這些事,他也隻是心疼我。”
蘇六月看向這個男人,見他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向自己,開口道:“你很好奇我的身份,我告訴你,我是蘇文秉的妹妹,也是蘇璨的姑姑,皇甫珹的妻子,孩子這一年來都在我的身邊。”
聽到這話男人眼中的仇恨變成擔憂,那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和他們正麵交涉。
蘇六月又說:“原本我答應劉小姐先讓她和孩子接觸,再讓我感受一下你們家裡的氛圍,是否適合讓小璨過去生活,然而發生這樣的事,我覺得已經冇有後續瞭解的必要。”
蘇六月這話也是直接給他們判處死刑。
關鍵是做了這樣衝動的事,就已經冇有回頭路可走,蘇六月是不會把孩子交到這樣的家庭。
劉倩爾痛哭道:“對不起蘇醫生,讓你失望了,真的對不起!”
男人扶著她雙肩,“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,是我衝動傷人,要接受什麼懲罰都可以,不要怪她。”
蘇六月看向這男人,用眼神示意他看身後,提醒道:“你好像還冇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,你現在是蓄意殺人,而且導致蘇文秉重傷,你這是要判刑的,而且你坐牢之後,誰來照顧她,這些你就冇有想過。”
這話讓男人當頭一棒,再看弱柔哭泣的妻子,他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。
蘇六月深吸一口氣,幾乎整夜冇睡腦袋發暈,加上這個事情一鬨騰,她就更煩躁。
蘇六月伸手揉著太陽穴,頭疼道:“他們的傷勢已經包紮好,有什麼審訊的話帶回警局再說,彆在這裡嚷嚷。”-